罗泽凯喉结滚动了一下,眼神幽深地盯着屏幕,声音低沉:“再往下一点。”
天然红着脸嘟囔:“不行了,真的不能再下了……”
“就一点点。”
罗泽凯语气软了下来,带着几分哄劝的意味,“我保证,只看一眼。”
“你每次都这样说。”
她小声嘀咕着,还是微微将镜头往下移了一点。
画面中,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,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她的肩头,像是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。
她低头的动作让发丝滑落身前,整个人透着慵懒与诱惑。
罗泽凯看得有些出神,嗓音沙哑了几分:“真美。”
天然羞得赶紧把吊带拉回去,嗔了他一眼:“你真是个色狼。”
“我喜欢。”
他嘴角扬起一抹笑,眼里带着点得意。
“你累吗?”
她忽然问,声音轻柔,像是怕打扰他。
“累。”
罗泽凯靠在床上,眉眼间透着疲惫,“我明天还要审人,不能陪你聊太久。”
“那你忙你的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她依依不舍地笑了笑,“记得想我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他轻声道,目光认真,“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。”
视频结束前,她冲他做了个鬼脸,然后挂断了通话。
第二天清晨,天刚亮。
陈若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“DNA比对结果出来了。
“她的声音透着疲惫与兴奋,“确认是张强的妻子,颅骨损伤与鼠头张供述的作案工具完全吻合。
“
罗泽凯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,眼中闪过一丝振奋:“我现在就去市局申请提审张强。”
很快,他来到了市公安局。
在市局相关负责人的办公室里,罗泽凯详细地汇报了目前掌握的证据,包括鼠头张的供述、尸体现场的情况以及DNA比对结果等。
负责人认真听完,微微点头:“证据链基本完整,可以批准提审张强。”
市第二监狱的审讯室里。
罗泽凯坐在审讯桌前,神情冷静,目光沉稳。
当狱警押着张强走进审讯室时,罗泽凯几乎认不出这位昔日的县长了。
才短短几个月,张强的一头黑发已经全白,脸上布满皱纹,整个人佝偻着背,像老了二十岁。
“张县长,好久不见。”
罗泽凯开口,语气平静。
张强微微抬起头,眼神中透着几分躲闪与不安。
看到是罗泽凯,身体不自觉地僵了一下,像是被什么记忆刺痛。
“罗书记。”
他低声开口,声音干涩。
罗泽凯淡然一笑:“你都知道我升书记了?”
张强低头,声音卑微:“是我女儿探监的时候告诉我的。”
“哦,张秋秋这么关心我吗?”
罗泽凯挑眉,故意刺激张强。
他知道张强一定还记得自己睡过张秋秋,还拿他没有一点点办法。
果然,张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双手猛地攥紧,眼中满是屈辱与愤怒。
但很快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颓然坐下,低声道:“罗书记,你今天来,不会是为了羞辱我吧。”
罗泽凯静静地看着他,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,只有冷峻的审视。
看了很久,才缓缓开口,“张秋秋最近过得好吗?”
张强猛地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惊疑: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罗泽凯嘴角轻轻一扬:“我什么都没想干,我只是好奇,她知不知道她父亲是个杀人犯?她知道她妈妈是怎么死的吗?”
张强的脸色彻底变了,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: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说我什么意思?”
罗泽凯猛然站起身,走到张强身边,“啪”
的一声将DNA报告拍在他的手铐上。
张强低头看着那份报告,脸色由白转青,又由青转灰。
双手剧烈颤抖起来,手铐哗啦作响。
“鼠头张已经全招了。”
罗泽凯缓缓开口,语气冷硬,“两年前,你指使他在天柱山杀害了你妻子。”
张强突然捂住脸,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声。
但转瞬间,他猛地抬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:“是她逼我的!
“
他歇斯底里地吼道,“那个贱人偷拍我的账本,还要把我送进监狱!
“
罗泽凯冷笑一声:“你受贿、包养小三,本来就是自毁前程!
现在,你还犯下杀人罪,就等着死刑吧!”
张强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击垮,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。
罗泽凯走到张强身边,突然压低声音,几乎是贴着耳朵说道:“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一条路——把王旭东的犯罪证据交出来。
“
他的气息喷在张强耳畔,“你们合作这么多年,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
张强的嘴唇剧烈颤抖着,眼神闪烁不定。
审讯室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在回响。
罗泽凯没有催促。
他知道,越是这个时候,越不能逼得太紧。
终于,张强缓缓抬起头,眼神中不再有愤怒和倔强,只剩下一种彻底绝望后的坦然。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他哑着嗓子说,嘴角突然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,“罗泽凯,你不是很能耐吗?自己去查啊!
哈哈哈。
。
“
癫狂的笑声在密闭的审讯室里回荡,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。
罗泽凯面不改色,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崩溃的男人。
他并不急。
因为审讯不是一场短跑,而是一场马拉松。
情绪、节奏、心理博弈——这些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。
只要他有耐心,绝对能撬开张强这口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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