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守一生,和她么?

不管是不是,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。

在下楼之前,她打过一通电话。

乔樾抬起眼去看他,男人的眉眼在灯光下,温柔得不像话。

琥珀色的瞳眸里,只有她的小小身影。

沈斯言低头,用鼻尖碰了一下她的鼻尖,又说:“过去的那些事,都不如你重要。”

他从未尝试过去依赖一个人,这是第一次,他心甘情愿将自已交给她。

乔樾不动神色笑笑:“可是你甘心吗?”

她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不信他会放下。

事实也是如此啊,后天晚上,她就要去参加尼古拉的寿宴,到时候会在尤苏波家族里公开她的存在。

他为她取的名字也将会出现在尼古拉的遗嘱里。

沈斯言之前解释过,尤苏波家族的家产是不传外姓的,这个办法,由他外公提出来,所以她的身份,就算是假的,也不敢有人质疑。

Talia就是他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。

会面临什么可想而知。

也正好。

乔樾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点不安。

沈斯言抿着唇,沉吟半晌,再抬起头重新和她对视,揉着她的手,如胶似漆:“那些事毕竟只会让我痛苦,我又何苦非得要活在沼泽里才心安。”

他眼里的深情愈发坚定,“以前我觉得仇恨会让我感觉在活着,和你在一起,我患得患失,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活法。”

乔樾暗自将他这些话消化了会儿,倏地一笑:“原来你喜欢受虐啊?”

沈斯言也跟着她微微一笑:“对,我喜欢姐姐。”

乔樾招架不住他来这一套,从他手里抽回手,拿起餐桌上的刀叉,“我饿了,吃饭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沈斯言笑着摸摸她的后脑,接过佣人递上来的热毛巾,慢条斯理地擦手,就这间隙,也忍不住瞥向乔樾。

现在的乔樾有说不出地润,脸颊有些潮红,唇色也比以往深一些……总之,她今天身上的韵味是属于小女人的娇媚。

不同平时的高冷。

沈斯言眉梢微挑,忽然道:“姐姐很性.感。”

闻言,乔樾一怔,不忘往下看了眼自已身上的棉衣棉裤,裹得严严实实不说,版型还是宽松的。

除此之外,脸上也没有任何妆容。

哪哪看应该都和性.感沾不上边。

“姐姐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
乔樾想到什么,有些失神,微低下头。

落在男人眼里,那就是害羞了,她这个样子,更惹人心痒。

沈斯言轻轻收回视线,大家都很有默契不再说话,各有心思。

夜已深。

乔樾刚在床上躺下,未来得及熄灯,听见轻微的开门声。

不一会,男人手里拿着一瓶香槟走进来,一身质感极好的睡衣包裹着他精壮修长的身躯。

他歪头:“姐姐也没睡。”

乔樾懒散地笑笑,倾身去接他的酒杯,“准备睡了,今天很累。”

男人站在床边一顿,明知故问:“我打扰到你了?”

乔樾抿了口红酒,嫣然,“可以喝两杯,正好,我想跟你谈谈RAS的事。”

她点头示意他坐。

沈斯言受到她的邀请才敢坐下,相继摊开被子一角,钻进半个身体,端过手上的水晶杯与她的相碰,做出洗耳恭听的认真姿态。

乔樾说:“我想将手上的股权都转给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之前说好的就是如此,他没什么异议。

乔樾又道:“据我了解,RAS有不少隐藏的巨额债务,暴雷是迟早的事,趁现在股价还在高位,你可以抛了,避开这道风险。”

沈斯言略一思索,“我今天也收到消息……”

一顿,他继续:“郭总准备接手余万元手里所有的股份,包括其他小股东手里百分之十的股权,也就是说,他吃定了RAS。”

尾音加重,他仰头,端起酒杯抿了口红酒,喉结一滚。

乔樾不冷不热地看着,道:“没到最后,不要过早下定论。”

沈斯言又一顿,似乎意识到失态,过来一把将乔樾揽进怀里。

“谢谢你理解我。”

反观她要是爱他,当然会选择与他比肩作战。

她会坚定地站在他身边,就是想和他共度余生。

沈斯言感到何其有幸。

他下巴轻轻点在她肩上,柔声说:“姐姐知道吗,从小到大,就没有人愿意去理解我,纵使是在傅家,如此疼爱我的养父,也无法理解在十年前的我为什么要孤身一人去莫斯科找我外公。”

他苦闷一笑,“其实,我只是想去见见这世界上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,在傅家,那种血溶于水的亲情,我太羡慕了。”

乔樾能感同身受:“你外公对你很好,当年你不枉此行。”

沈斯言又微微一愣,搂得她更紧了,千言万语,只有这一句:“谢谢。”

他有些摇摇欲坠,一个念头,一闪而过,更重要的事情又占据上风。

现在还不是时候,他想和她在一起,和他要做的事,并不冲突啊,况且她也愿意不是么。

当晚,两个人都喝了不少,沈斯言想留在这里休息,甚至想发生点什么。

他们都到了这一步,不发生点什么说不过去。

他轻放下酒杯,去靠近她,两个人在同一张被子下。

温度渐渐升高。

蓦地,他余光扫过枕头压着的一条小lei.丝。

要不仔细看难以发现,兴致瞬间打败理智,心里的念头越来越强烈。

他小心翼翼扯它出来。

下一秒,眉峰凛起,跟着小lei丝一块出来的,竟是一个用过的……

窗外忽然乌云蔽月,沈斯言凝眸,去看已经睡着了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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